嬴还不是王炎:哦吼!勇啊!
嬴皇帝政:和朕有什么关系?朕是皇帝啊!
当然,反应最激烈的当属嬴渠梁,嬴某人作为王侯将相之中的级别选手,差点没炸开:“谁没种??那玩意说谁没种?!!”
这不防碍天幕继续——
那“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”喊的声嘶力竭,仿佛是用尽了全部的气力,通过天幕也能传递无穷的感染力。
他转变视角,将事情娓娓道来。
【暴雨如注,大泽乡的泥泞小路上,九百名戍卒深一脚浅一脚,一个不小心走错一步就得摔一个大马趴。
雨水顺着陈胜的斗笠边缘流下,打湿了他粗布衣衫下的臂膀。他抬头望向灰暗的天空,雨水拍打在脸上,冰冷刺骨。
“陈大哥,这样下去我们根本赶不到渔阳了。”吴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声音压得很低,“已经延误三日,按秦律……”
陈胜没有立即回答,他眯起眼睛看向前方——两名秦朝小卒手里拿着鞭子,不时回头呵斥走得太慢的戍卒。其中一个的鞭子已经沾了血,那是今早抽打一个崴了脚的老汉留下的。
“我知道。”陈胜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如闷雷,“误期,当斩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。雨水顺着吴广的鼻梁滑下,象是无声的泪水。
“横竖都是死,”吴广咬牙道,“不如……”
陈胜突然抓住吴广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。“今晚说。”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吏,松开了手。
夜幕降临,雨势稍缓。
戍卒们挤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,沉默如铁。陈胜和吴广借口巡查,走到一处远离营地的土丘后。
“我观察这些戍卒多日,”陈胜蹲下身,用手指在泥地上画着,“他们大多是楚地人,被强征来戍边。家中老小还在等他们回去,不能就这样,因为老天爷的一个玩笑就全部死在这儿。”
“咱们得想办法带他们回家。”
“回家!”
吴广点头:“我今日故意与几个年长者交谈,他们对秦朝的徭役赋税怨声载道。特别是那个叫周文的,曾是项燕军中的小校,对秦恨之入骨。”
陈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:“项燕……楚国的名将。”他忽然站起身,“广,你可记得公子扶苏?”
“始皇帝长子?传闻他仁厚爱民,却被二世赐死。”吴广疑惑地看着陈胜,“大哥的意思是……”
陈胜突然一拳砸在旁边的树干上。
“天下苦秦久矣!扶苏若在,或许还有转圜馀地。可如今秦二世暴虐,黔首如同待宰羔羊!”他转身直视吴广。
“你我都是穷苦出身,知道黔首的苦难。如今前有暴雨阻路,后有秦法追命,与其引颈就戮,不如……”
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照亮了陈胜坚毅的面容。吴广看到好友眼中燃烧的火焰,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光芒。
“反了?”吴广轻声问,声音却异常坚定。
“反了!”陈胜斩钉截铁,“但不是无脑蛮干。我们需要一个名号,一个能让天下人响应的旗帜。”
吴广思索片刻:“扶苏虽死,其仁名犹在。而楚人怀念项燕……”
“正是如此!”陈胜激动地抓住吴广的肩膀,“我们以扶苏、项燕之名起义,号召天下反秦!告诉那些黔首—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!”
就在此时,天空突然出现异象。乌云散开一角,露出一轮血月。陈胜和吴广仰头望去,都被这奇异的天象震撼。
“天意如此。”陈胜喃喃道,眼中血月的光无限放大,“明日我们就这样做……”
第二天清晨,戍卒们发现营地中央的鱼腹中竟有一块写有“大楚兴,陈胜王”的丹书。众人惊疑不定时,夜间又听闻附近祠庙有狐鸣“大楚兴,陈胜王”。
“这是上天的旨意!”周文率先跪倒在陈胜面前,“陈大哥乃天命所归!”
陈胜扶起周文,环视四周越来越多的戍卒,高声道:“诸位兄弟!我们本应前往渔阳戍边,可天降暴雨,道路断绝!按秦法,误期当斩!去也是死,不去也是死!既然横竖一死,何不拼出一条生路?!”
吴广适时站出来:“那些王侯将相,生来就高高在上,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!难道他们天生就该享尽荣华,而我们天生就该做牛做马?”
“不!”陈胜怒吼,“这世道不公,我们就要亲手柄它掀翻!暴秦无道!胡亥纂位,诛杀忠良,连仁厚的公子扶苏都被害死!大秦已然无望!项燕将军为楚战死,楚人至今不忘!”
“王侯将相!宁有种乎!”
戍卒们开始骚动,眼中的恐惧逐渐被怒火取代。周文突然拔出腰间短刀:“陈大哥说得对!反了!”
两名秦朝小吏闻声赶来,见状大怒:“你们要造反吗?”其中一人挥鞭抽向周文。
吴广早有准备,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鞭子。“就是现在!”他大吼。
陈胜抄起一根粗木棍,狠狠砸在另一名小吏头上。鲜血混着雨水流进泥土……
他们,一个不留!
“今日我陈胜不才,愿与诸位同生共死,杀出一条血路!”陈胜站在高处,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迹,“愿意跟我干的,吼一声!”
“反了!反了!”九百个声音汇聚成震天怒吼,连暴雨都为之一滞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