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溪:抱歉,让你久等了,刚从手术室出来,和翼俊哥他们碰个面后也就回家了。
林允儿听崔雪莉在说羡慕自己之后,正在考虑应该怎么回复这句话的时候,手机响了一声。
因放在桌面,她低头看了眼,见是梁溪的消息时便直接拿了起来。
还未等她打字回复完,眼睛的馀光警见崔雪莉也拿起了手机,随后嘴角便荡漾起了笑容。
于是,她主动问道:“charles的?”
“欧尼,你现在不是应该喊欧巴为欧巴吗?”崔雪莉毫不避讳地点头,似是不担心会让林允儿这位,梁溪目前的正牌女友生气,反倒是指出她称呼当中的细节,“欧尼这样子称呼欧巴,不会觉得没有那种亲近的感觉吗?”
“你怎么知道,我和charles在一起,不会用欧巴称呼他呢?”
面对崔雪莉的疑问,林允儿用了一个反问作为回答。
在外人面前,那么亲昵的称呼,总还是有几分不习惯。
“那可不行,欧尼你得习惯起来,不然那些盯着欧巴的女人怎么知道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呢!”崔雪莉对着林允儿循循善诱,“欧尼,你也不想欧巴天天被人告白吧?”
林允儿眯着眼晴,看着崔雪莉,头一次感觉到这个相识多年的妹妹,脑回路好象和自己有点不一样。
“那你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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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也不一样,着charles吗?”
那你呢?
上下打量了一下崔雪莉,她开口问道。
梁溪是一个十分优秀且帅气的男人,其地位不管是在南朝鲜还是在哪里,都是不一般地高。
按照崔雪莉的说法,她现在应该做的是,让梁溪以外的所有女人都知难而退。
这个男人,是我林允儿的了。
只是,问题来了。
崔雪莉说这话的时候,她自己的立场呢?
“我吗?”
“现在坐在我眼前的,不就是我的竞争对手么?”
“欧尼:”崔雪莉低头看着面前的咖啡,捏着吸管搅拌了几圈,轻唤了一声林允儿后,又沉默了几秒,“欧尼,或许你还不知道,我曾经和欧巴说过什么吧?”
林允儿听见她这话,心头一动,猜测可能是梁溪昨日曾与她说过的事情。
不过,她此刻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,问道:“什么?”
崔雪莉松开吸管,坐直了身子,认真地看着林允儿:“我早就想好了,不管欧巴有没有选择我,我都不会放弃他,只要能有在一起的机会,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在他身边:”
她用连续两个不管,向林允儿表明了自己的决心。
“雪莉你”
“欧尼,我知道,其实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了,”崔雪莉见林允儿似是在斟酌应该如何开口,索性就接着往下说了,“我不清楚是欧巴和你说的,还是欧尼刚猜到的,那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的想法。”
“雪莉,chares才将你从一个深渊中拉出来,绝对不想你再次踏入下一个深渊。”
“欧尼,对我来说,欧巴从来不是深渊。”
“charles欧巴他昨日说起这事的时候,我还只当做是你的一时气话”
似是见识到了崔雪莉的坚定,林允儿的语气一时也有些复杂,也不再隐瞒她昨日已经知道此事,只是话说一半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说了。
总感觉不过是一段时间减少了连络,为什么眼前这个妹妹,变化如此之大。
虽然崔雪莉有些话没说,但她也听得出来,对方在自已和梁溪交往期间不会有太多动作,只会安静地等着。
可是,这样子对于崔雪莉来说,未免太不公平了。
“欧尼,所以我才这么羡慕你!”
“出道比我早,见识也比我多,但还是能保持着这样的心态。”
“但是,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公平?”
“不和我上去看看吗?”
现代公寓小区外,林允儿转头看向站在身边提着精致手提包的崔雪莉,询问她的想法。
也是走到这里,她才将梁溪就住在楼上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崔雪莉望着气派的小区大门,摇了摇头:“不了,我说到做到的!”
说罢,也不等林允儿继续说什么,大步朝着前面走去,唯独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。
思绪清明,行动果断,唯独在梁溪这件事情上,完全丢失了自己的理智。
她忽然觉得,和裴珠相比,崔雪莉才是她现在最大的对手。
那个被anti到产生严重抑郁症的人间水蜜桃,在逐渐恢复健康之后,居然能给自己这么大的威胁吗?
总不能,到时候
从咖啡厅里出来,朝着这边走来的途中,崔雪莉将最近几个月抑郁症的治疔情况简略地说了一下。
总体还不错,稳步恢复当中。
心理医生曹清正的担心,她也知道,但这不会是她利用梁溪医者心理牵绊他的方法。
所以,一切都是她主观的意愿。
轰隆隆
白色小跑车缓缓减速,停在了还留在原地的林允儿身边。
“欧尼,再见”
“好好照顾欧巴哦!”
梁溪。
在林允儿和崔雪莉两人还在咖啡厅的时候,回到了家中。
忙碌了那么长时间,回到家中后,唯一的念头就是好好睡一觉。
只是,在医院没有精神洗澡的他,眼下也是一样。
随手扯了个抱枕,倒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。
空荡荡的客厅里,只馀下平静而悠长的气息。
餐厅处开的窗户,偶有一缕微风掠过,带着轻柔的窗帘轻轻晃动。
一切,便是这么静谧。
林允儿待崔雪莉驱车离开后,这才缓步返回。
不过,考虑到父亲偶尔会在阳台上伺弄花草,她还耍了个小心眼,绕了一大圈走到了自家楼下才进去电梯。
甚至,上楼的方式,也采用了最原始的爬楼梯。
于是,在她顺利推开梁溪家门的时候,便看见了客厅里的这静谧美好的一幕。
压着把手,轻轻地将门关上。
脚步,也同样轻巧。
几秒钟后,她站在了沙发边上,看着正在熟睡的梁溪。
忙了差不多一天一夜,没时间也没心思打理的男人,脸上已经冒出细细密密的胡茬,憔瘁不少。
看了一会儿,她才恍得回神,脱掉鞋子,光脚踩在地板上走进了房间,从床上拿了一条小毯子给梁溪盖上。
随后,她便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