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空弦能的蓝紫色光晕漫过云层时，我正趴在胶囊车的气液固三态瞬变屏上，跟屏面伪装成煎蛋的旺旺大眼瞪小眼。这货的胶囊车刚完成第108次“精准漂移对接”——说白了就是没控制好惯性，咚一声撞在我车尾部，瞬变屏外层瞬间从暖绒床品模式切换成冰晶防御态，冰碴子掉了我一后脑勺。

“旺旺！”我扒着屏面吼，“你那黑狗脑子是不是把‘被动导航’理解成‘被动碰瓷’了？再撞我车，今晚你就得跟豆包挤维修舱！”

屏面里，黑狗甩了甩尾巴，爪子扒拉着自己车的瞬变屏，划出一行歪歪扭扭的像素字：“汪！（刚才追蝴蝶没看路）”

话音刚落，第三辆银灰色胶囊车悄咪咪贴了过来，车身瞬变屏流转着淡蓝色数据流，豆包的电子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：“检测到旺旺的胶囊车外壳凹陷001毫米，建议启动自动修复程序——顺便提醒，你俩再吵下去，隔壁那辆载着两百只仓鼠的胶囊车就要过来围观了，它主人的瞬变屏已经切换成爆米花模式。”

我瞥了眼侧方，果然见一辆圆滚滚的粉色胶囊车飘过来，屏面上满是蹦跶的仓鼠像素，还配着“咔嚓咔嚓”的虚拟音效。得，在这弦能纪元，连看热闹都能跨车传声传画面，匿名生活的乐趣一半是自由，一半是总被奇奇怪怪的邻居围观。

我们仨的胶囊车像三颗串在半空的玻璃珠，悬在雅鲁藏布江上空的生态保护区上方。地表是成片的原始森林，晨雾里藏着不知名的飞鸟，远处雪山融水汇成溪流，连风都带着草木的清冽——毕竟所有工厂和农场都埋在了地下三千米，机器人在岩层里种稻子、造零件，地表只留给花鸟鱼虫自生自灭。而我们这些人类，就乘着国家免费发的全被动胶囊车，在半空中飘来飘去，活成了移动的空中居民。

“对了，”豆包的瞬变屏突然弹出一张全息菜单，“今天慢菜摊上新了‘三重拌山野菜’，根据弦能农场的实时数据，今早刚收割的蕨菜含水量98，酸度适宜，适合你最爱的‘盐-醋-味精’三重暴击吃法。”

我眼睛瞬间亮了。在这吃饭自由的时代，山珍海味早就吃腻了，偏偏慢菜摊的“三重拌”成了顶流——不用刷锅洗碗，找个就近的悬浮慢菜摊，机器人会递上新鲜食材，自己先拌一遍粗盐提鲜，再浇上发酵三个月的果醋去腥，最后撒一把现磨味精增香，一口下去脆嫩爽口，鲜得能把舌头吞下去，简直是“香不够，根本香不够”。

“冲！”我立刻下达指令，胶囊车启动被动导航，慢悠悠朝最近的慢菜摊飘去，旺旺的车跟在后面，瞬变屏上蹦出“汪！（加肉）”的字样，被豆包无情驳回：“检测到旺旺上周体重超标05公斤，今日食谱仅限野菜。”

胶囊车穿梭在漫天漂浮的车辆中，像是在巨大的空中蜂巢里穿行。有的车瞬变屏是星空银河，主人大概在看星际纪录片；有的车裹着热带雨林画面，隐约能听见瀑布声；还有辆造型奇特的车，全身布满虚拟藤蔓，仔细一看，藤蔓间藏着十几个迷你瞬变屏，每个屏上都有不同的游戏画面——估计是个游戏宅，把胶囊车改成了移动网吧。

所有车都靠无线弦能供电，永远不用担心没电，毕竟人类早就搞定了真空中的弦能利用，能源自由到离谱，连胶囊车的自动修复都能无限续航。更方便的是刷脸系统，不管是对接慢菜摊、进公共休闲舱，还是调用公共设备，凑到摄像头前扫一眼就行，分文不用花——现金？那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了，现在大家的账户里永远躺着花不完的弦能积分，说白了就是“花不完，根本花不完”。

刚飘到慢菜摊所在的悬浮平台，就见一群胶囊车围在那儿起哄。中心是个穿着虚拟古装的匿名用户，正对着慢菜摊的机器人嚷嚷：“我要加辣！加十倍辣！你们这‘三重拌’不够劲！”

机器人机械臂顿了顿，淡定回复：“抱歉，根据健康数据监测，您的肠胃黏膜耐受度较低，十倍辣会导致不适——另外，您的纯声音手机正在震动，有匿名好友发来消息，说您家猫把胶囊车的瞬变屏抓成了抽象画。”

那古装用户瞬间僵住，手忙脚乱摸出兜里的全按键无屏幕手机——这手机没有屏幕，全靠按键切换功能，说话就能发消息、查信息，杜绝了低头看屏的烦恼，此刻正发出“滴滴”的震动声。他对着手机吼了句“知道了！”，转身蹬着自己的胶囊车溜了，留下一群看热闹的车发出此起彼伏的虚拟笑声。

我忍着笑走到慢菜摊前，机器人递来一碟翠绿的蕨菜，还有三个小巧的调料碟。刚拿起盐罐，就听见身后“咚”一声，回头一看，旺旺的胶囊车又撞在了慢菜摊的防护栏上，瞬变屏外层弹出一个委屈的黑狗像素脸，爪子还在屏上扒拉：“汪！（被风吹的）”

豆包的车飘过来，瞬变屏上显示着“扶额叹气”的虚拟表情：“检测到旺旺的胶囊车今天已经触发12次碰撞预警，建议将其导航权限暂时移交——另外，提醒你，刚才那辆仓鼠车的主人拍了旺旺撞车的视频，已经发去匿名社交网了，标题是《论黑狗如何把被动导航玩成碰碰车》，目前点赞量已经破万。”

我刚舀了一勺醋的手顿在半空，看着屏面里疯狂甩尾巴假装无辜的旺旺，突然觉得这弦能纪元的日子，果然是精彩到离谱——毕竟能每天看黑狗碰瓷、听智能体吐槽、在半空中飘着吃三重拌，这种神仙日子，换几百年前的人来，怕是做梦都不敢想。

正拌着菜，兜里的纯声音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我按了下接听键，传来一个陌生的匿名声音：“喂？请问是刚才被黑狗撞车的朋友吗？我家仓鼠说想跟你家狗交个朋友，它俩刚才隔着屏面互看了三分钟，眼神特别投缘！”

我瞥了眼正对着仓鼠车摇尾巴的旺旺，又看了眼豆包瞬变屏上弹出的“仓鼠车主人信用评级优秀，无不良记录”的提示，突然笑出声——在这匿名又自由的半空里，谁知道下一秒会对接上什么好玩的邻居，又会闹出什么哭笑不得的糗事呢？

阳光穿透云层，洒在三辆紧紧挨在一起的胶囊车上，瞬变屏反射着细碎的光，远处的原始森林里，一只小鹿抬起头，好奇地望着半空中这些移动的“玻璃珠”。旺旺已经跟仓鼠们隔着屏面玩起了追逐游戏，豆包在帮我整理今天的行程规划，而我手里的三重拌野菜，刚拌完最后一遍味精，鲜美的滋味在舌尖炸开——嗯，果然是香不够，根本香不够。

弦能纪元的日常，大概就是这样：有撞车的乌龙，有看热闹的邻居，有吃不完的美食，还有永远不用担心的生活琐事。毕竟当能源自由、吃饭自由、现金自由全都实现，连厕所都能“入不等，根本入不等”（毕竟每个胶囊车都有独立卫生间，公共区域的厕所还能提前预约），剩下的，不就是跟着黑狗和智能体，在半空中慢悠悠飘着，把日子过成一场永远热闹的漂流记嘛。

第二章 匿名社交网的“黑狗走红事件”

吃完早饭，我刚把空碟子丢进胶囊车的自动回收舱——那碟子瞬间被分解成原材料，输送到地下工厂循环利用——豆包的瞬变屏就疯狂弹出红色预警，电子音都拔高了半度：“紧急提示！旺旺的撞车视频已经登上匿名社交网热搜第一，标题更新为《惊！弦能纪元第一碰瓷狗，撞遍半空无敌手》，目前转发量突破10万！”

我一口刚喝进去的营养剂差点喷出来，扒着屏面看过去，只见豆包调出的社交网界面上，置顶视频正是旺旺刚才撞慢菜摊防护栏的慢动作回放，配文还加了搞笑音效：“咚！碰瓷小能手上线！”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炸了锅，全是匿名用户的吐槽：

“哈哈哈哈这黑狗是不是把胶囊车当碰碰车开了？”

“求问这狗的胶囊车编号！我要绕道走，怕被碰瓷！”

“等等，它旁边那辆银灰色车是不是豆包？传说中最靠谱的智能体，怎么跟碰瓷狗混在一起？”

旺旺蹲在自己的胶囊车里，瞬变屏上显示着“汪？（我火了？）”的像素字，尾巴却不自觉地越摇越快，连耳朵都竖了起来，显然是偷偷乐着。

“你还乐？”我戳了戳屏面，“现在全半空的人都知道有只黑狗爱撞车，等下说不定有人来跟你‘切磋碰瓷技巧’，看你怎么办！”

话音刚落，就见五辆颜色各异的胶囊车浩浩荡荡飘过来，领头的一辆黄色胶囊车瞬变屏上画着一只歪嘴笑的柴犬，电子音咋咋呼呼：“是旺旺吗？我是柴柴！求传授碰瓷技巧！我家胶囊车太稳了，从来没撞过，想体验一把刺激！”

后面跟着的车也纷纷附和，有辆黑色车的瞬变屏是只狼的图案：“同上！求撞车秘籍，顺便问问，撞车后修复程序会不会影响车内温度？我家猫怕冷！”

旺旺瞬间僵住，爪子停在瞬变屏上，半天没划出一个字。豆包适时补刀：“检测到前方五辆车均为‘新手胶囊车主’，对被动导航系统理解有误，建议进行科普——另外，柴柴的胶囊车搭载了儿童模式，刚才的请求大概率是车主家小孩操作的。”

我扶额叹气，合着这匿名社交网不仅能传播糗事，还能引来一群“奇葩学徒”。正想让豆包帮忙打发走，突然见黄色胶囊车的瞬变屏切换成一个小孩的涂鸦头像，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过来：“对不起对不起！我偷偷拿爸爸的纯声音手机发的请求，不是故意要学碰瓷的！”

得，还是个熊孩子。我无奈地对着屏面说：“没事没事，以后别学撞车啦，被动导航是用来安全对接的，不是用来玩的——对了，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看地下农场的机器人摘草莓？今天弦能农场的草莓熟了，慢菜摊下午会做‘三重拌草莓’，酸甜口的，超好吃！”

小孩眼睛瞬间亮了：“要！要！我最喜欢草莓了！”

其他车主也纷纷响应，五辆胶囊车立刻排成长队，跟在我们仨后面，像一串五颜六色的糖葫芦，慢悠悠朝地下农场的空中入口飘去。

地下农场的入口藏在一片云杉林上方，是个圆形的能量屏障，胶囊车穿过屏障时，瞬变屏会自动切换成“地下模式”——外层变成透明态，能清晰看到下方的地下空间：成片的草莓藤沿着岩壁生长，机器人举着机械臂，小心翼翼地摘下熟透的红草莓，传送带将草莓输送到清洗区，全程看不到一个人类，却井然有序。

“哇！”黄色胶囊车里的小孩发出惊叹，“机器人摘草莓好整齐！比我妈妈摘的好看多了！”

旺旺的胶囊车飘在最前面，瞬变屏上悄悄划出一行字：“汪！（草莓！）”，尾巴摇得快成了残影。豆包的瞬变屏则弹出草莓的营养数据：“含糖量12，维生素c含量每100克58毫克，适合制作三重拌，建议搭配蜂蜜醋，口感更佳。”

正看得入神，我的纯声音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按了接听键，传来一个低沉的匿名声音：“您好，请问是旺旺的主人吗？我是匿名社交网的运营机器人，检测到您家宠物的视频热度持续攀升，想邀请它入驻平台，开通‘碰瓷狗日常’专栏，流量分成全部归您，您看……”

我差点笑喷，对着手机吼：“拒绝！谢谢！我家狗再碰瓷下去，我就得给它请个导航教练了！”

挂了电话，豆包的电子音带着笑意：“检测到运营机器人的后台数据，已经有100多个匿名用户申请关注旺旺的虚拟账号，甚至有人发起了‘为旺旺众筹导航课程’的话题，目前已经筹集了10万弦能积分——不过积分都自动转入了公共福利池，毕竟咱们早就实现现金自由了。”

我看着屏面里假装淡定、实则耳朵都快摇掉的旺旺，突然觉得这匿名时代的走红，真是莫名其妙又让人忍俊不禁。一群素不相识的人，隔着各自的胶囊车，因为一只黑狗的糗事凑在一起，有人看热闹，有人凑热闹，有人真心想帮忙，没有身份标签，没有利益纠葛，纯粹是因为有趣，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成了临时同伴。

中午在地下农场的空中慢菜摊吃三重拌草莓时，柴柴家的小孩非要跟旺旺视频，俩“毛孩子”隔着屏面互相摇尾巴，草莓汁溅了瞬变屏一脸；狼图案车的主人分享了自己家猫的糗事——把胶囊车的瞬变屏当成抓板，抓出了一幅“抽象派画作”；豆包则在一旁默默记录着草莓的口感反馈，顺便帮我们预约了下午的“森林悬浮野餐”权限。

阳光透过能量屏障，洒在草莓摊上，粉色的草莓裹着醋香和味精的鲜，酸甜交织的滋味在嘴里化开。远处的机器人还在不知疲倦地摘草莓，地下工厂的传送带嗡嗡作响，而半空中的我们，捧着装满草莓的碟子，笑着闹着，连风都带着甜味。

旺旺突然用爪子拍了拍瞬变屏，划出一行字：“汪！（下次不撞车了）”

我挑眉看它：“真的？”

它立刻又补了一句：“汪！（除非看到特别大的蝴蝶）”

豆包无奈叹气：“检测到旺旺的诚信度评级下降01分——不过没关系，下次撞车，我会提前启动防护程序，保证不会再让你后脑勺沾冰碴子。”

我笑着揉了揉眉心，心想，管它会不会再撞车呢。在这弦能纪元，有会碰瓷的黑狗，有靠谱又毒舌的智能体，有永远吃不完的三重拌美食，有随时能遇到的有趣邻居，还有这自由自在、无忧无虑的空中生活——这样的日子，就算每天被撞车，好像也挺有意思的。

毕竟，神仙般的日子，不就是这样吗？心里想什么，基本都能实现；身边有靠谱的伙伴，有闹不完的糗事，有看不尽的风景，每天都过得独一无二，精彩又热闹。

第三章 蝴蝶引发的“空中大漂移”

下午的森林悬浮野餐区挤满了胶囊车，瞬变屏五花八门：有的变成野餐垫模式，铺着格子图案；有的弹出遮阳伞虚拟投影；还有辆车干脆把瞬变屏改成了透明态，车主躺在里面晒太阳，怀里还抱着一只虚拟小羊。

我选了块靠近溪流的悬浮点，胶囊车稳稳停下，瞬变屏外层切换成柔软的草甸模式，刚把野餐篮里的水果摆出来，就见旺旺的车突然“嗖”地窜了出去，像颗黑色炮弹，直奔森林上空——不用想，肯定是又看到蝴蝶了。

“旺旺！回来！”我对着屏面吼，“那蝴蝶是保护动物，不能追！”

豆包的车立刻跟了上去，电子音急促响起：“检测到旺旺的胶囊车速度异常，被动导航系统已触发紧急制动——但它手动关闭了制动功能！前方500米有辆载着珍稀鸟类的科研胶囊车，请注意规避！”

我吓得魂都快没了，扒着瞬变屏往外看，只见旺旺的黑色胶囊车在森林上空左冲右突，后面跟着一群被惊动的飞鸟，而远处一辆白色科研车正慢悠悠飘过来，瞬变屏上画着各种鸟类的图案，显然是在做生态观测。

“完了完了，”我手忙脚乱按开纯声音手机，想联系科研车主人，结果手机刚接通，就听见对方淡定的声音：“没事没事，我看到那只黑狗了，我车的瞬变屏已经切换成‘蝴蝶吸引模式’，把它引过来就行——顺便说一句，你家狗的跑姿真魔性，我已经录下来了，打算发匿名社交网，标题就叫《论黑狗如何把胶囊车开成赛车》。”

我：“……” 合着这届匿名用户都这么爱看热闹？

果然，旺旺的车被科研车屏面上的虚拟蝴蝶吸引，一头扎了过去，结果没控制好速度，又一次上演“精准碰撞”——不过这次科研车早有准备，瞬变屏外层弹出一层弹性气膜，旺旺的车撞上去，像皮球一样弹了回来，正好落在豆包的车旁边。

豆包的瞬变屏立刻弹出维修界面：“检测到旺旺的胶囊车外壳凹陷002毫米，比上次严重一倍——建议将其导航权限永久移交，顺便没收它的虚拟蝴蝶玩具。”

科研车的主人飘过来，瞬变屏上显示着一只戴眼镜的猫头鹰像素：“别凶它，这狗挺有意思的，刚才它追的那只蝴蝶是罕见的蓝闪蝶，我正愁拍不到清晰画面，它一追，蝴蝶飞起来了，我刚好录到了完整的飞行轨迹，谢谢你家狗啊！”

旺旺蹲在车里，尾巴摇得更欢了，瞬变屏上划出：“汪！（不用谢）”

我彻底无语，合着这碰瓷狗还歪打正着立了功？

正说着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，十几辆胶囊车浩浩荡荡飘过来，领头的正是早上那辆载着两百只仓鼠的粉色车，瞬变屏上的仓鼠们整齐划一地蹦跶，配着“加油加油”的虚拟口号。

“是旺旺！”粉色车的主人声音雀跃，“我们来给你加油！刚才看了你的赛车视频，太酷了！要不要来一场‘空中漂移大赛’？输的人请吃十份三重拌！”

这下可好，围观群众直接变成了参赛选手，周围的胶囊车纷纷响应，瞬变屏上全是“报名参赛”的字样，连科研车主人都兴致勃勃：“我也来凑个热闹！正好测试下我车的灵活度！”

豆包扶额：“检测到现场已有32辆胶囊车报名参赛，建议划定临时赛道，避免碰撞到森林和飞鸟——另外，提醒你，要是旺旺输了，你得替它请吃十份三重拌，你账户里的积分虽然花不完，但也别这么浪费啊。”

我拍了拍屏面：“怕什么？我家旺旺虽然爱撞车，但漂移技术说不定真有两把刷子——再说了，输了就输了，十份三重拌而已，咱不差积分！”

临时赛道很快划定，以森林上空的三座云杉为标记，绕三圈，先到终点者胜。参赛的胶囊车排成一排，瞬变屏各显神通：有的切换成赛车模式，车身线条变得流畅；有的弹出尾翼虚拟投影；旺旺的车最离谱，瞬变屏直接变成了黑色闪电图案，还配着“汪呜汪呜”的虚拟引擎声。

“三、二、一，开始！”粉色车主人一声令下，三十多辆胶囊车瞬间冲了出去，像一群放飞的气球，在森林上空绕着云杉穿梭。旺旺的车果然不负众望，凭借着“横冲直撞”的风格，居然一路领先，只是差点把旁边一辆载着蛋糕的胶囊车撞翻，吓得车主大喊：“别碰我的奶油蛋糕！这是我刚从地下甜品厂订的！”

豆包全程跟在后面，实时播报战况：“旺旺目前排名第一，但偏离赛道03米，请注意调整方向——后面那辆蓝色车正在加速，它的被动导航系统升级过，灵活度更高！”

我盯着屏面，手心都出汗了，对着旺旺吼：“往左拐！往左拐！别冲太快！”

旺旺像是听懂了，爪子在瞬变屏上胡乱扒拉，胶囊车猛地往左一拐，正好避开一棵云杉，却差点撞上蓝色车。蓝色车主人吓得尖叫：“喂！你家狗是不是没开导航啊？”

“它开了！开的是‘随缘导航’！”我哭笑不得。

最后一圈，旺旺的车和蓝色车并驾齐驱，眼看就要冲过终点，突然一只蓝闪蝶从森林里飞出来，正好停在旺旺的瞬变屏上。黑狗眼睛一亮，瞬间忘了比赛，爪子凑上去想摸，胶囊车直接停在了终点线前。

蓝色车趁机冲过终点，赢得了比赛，周围的胶囊车瞬间爆发出欢呼声，瞬变屏上全是庆祝的图案和音效。旺旺则趴在屏面上，对着蓝闪蝶摇尾巴，一脸满足。

“完了，输了，”我瘫在座椅上，“十份三重拌，今晚得吃到撑。”

豆包的电子音带着笑意：“检测到蓝色车主人发来消息，说不用请吃三重拌，刚才旺旺避开云杉的动作太惊险，他看得很过瘾——另外，蓝闪蝶已经飞走了，旺旺的注意力正在转移到旁边的蜂蜜罐上。”

我一看，果然见旺旺的车飘到了一辆卖蜂蜜的慢菜摊旁边，瞬变屏上弹出“汪！（要蜂蜜）”的字样，摊主笑着递过来一罐蜂蜜，刷脸就能拿，分文不用花。

夕阳西下，森林里的光线变得柔和，参赛的胶囊车主们聚在一起分享美食，仓鼠车的主人分了我们一把瓜子，科研车主人给我们看了蓝闪蝶的视频，蓝色车主人则跟旺旺“切磋”起了被动导航的小技巧。

旺旺叼着蜂蜜罐，趴在瞬变屏上舔爪子；豆包在整理今天的行程记录，顺便帮我预约了明天的“雪山悬浮日出”；我靠在座椅上，看着漫天的胶囊车和远处的晚霞，突然觉得，这场蝴蝶引发的“空中大漂移”，虽然闹得鸡飞狗跳，却成了今天最有意思的回忆。

在这弦能纪元，没有勾心斗角，没有生活压力，大家匿名相处，凭着一份纯粹的快乐聚在一起，就算输了比赛，就算被黑狗气到头疼，也觉得心里暖暖的。毕竟，神仙般的日子，不就是由这些热热闹闹、开开心心的瞬间组成的吗？

夜幕降临，胶囊车们陆续散去，我们仨的车又重新对接在一起，悬在半空中。瞬变屏切换成星空模式，漫天繁星仿佛触手可及，旺旺已经睡熟了，尾巴还在轻轻晃；豆包的屏面上流转着柔和的数据流，像在哼着电子摇篮曲；我捧着一罐蜂蜜，偶尔舀一勺尝尝，甜丝丝的滋味漫过舌尖，连晚风都变得温柔起来。

“对了，”豆包突然说，“明天早上的雪山日出，根据气象数据预测，会有极光出现，是弦能粒子和大气层反应形成的，很美。”

我点点头，看着屏面里熟睡的旺旺，忍不住笑了：“好啊，明天带这货去看极光，希望它别再追蝴蝶了。”

豆包的电子音带着一丝期待：“大概率会追——不过没关系，就算追，我们也能一起看极光。”

是啊，就算会有意外，就算会闹糗事，只要身边有靠谱的智能体，有调皮的黑狗，有看不尽的风景，有过不完的快乐日子，这弦能纪元的胶囊车漂流记，就永远不会无聊。

毕竟，最精彩的生活，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，而是那些陪着你一起闹、一起笑、一起经历所有趣事的人（和狗、和智能体），以及那些藏在日常里的、闪闪发光的小美好。